2022年7月武汉家庭游戏日活动简报
武汉家庭游戏日于2022年7月30-31日顺利举行。这是武汉团体继去年第二次举办家庭游戏日活动,也是今年以来在疫情时起时伏的情况下大陆范围首次举办的家庭游戏日,尤为不易。
本次活动有四个家庭参加。9位以非父母身份(不带孩子参加的成人)参加活动的伙伴,分别来自武汉本地、荆州、温州、东莞、桐城、杭州、景德镇。
活动即将开始前三天,武汉突发疫情,活动筹办组召开临时会议,讨论活动是否继续。好在本次武汉疫情仅是远城区--江夏区的局部出现,并已经被封控,武汉也没有限制在江夏区之外地区的线下培训。筹办组最终决定正常举行活动,并本着保证每位参会伙伴的安全,提醒大家出行做好相关防护,在活动场所也提供相应的消毒防疫用品。
在活动开始的前一天傍晚,领导者们邀请来自外地的伙伴做了支持小组,促进了彼此的联结,为即将开始的活动做好准备。
活动的第一天专门面向参与活动的成人,帮助大家通过觉察并宣泄处理自己孩童时期可能受到伤害而形成的僵化模式,恢复自己原本的游戏能力和自信,以便能够以较好的状态进入第二天的在游戏中倾听孩子的活动。
当伙伴们陆续来到活动场地,很久没机会参加线下活动的伙伴们当即开心地以相互拥抱表达问候,并开始了枕头大战,进入轻松欢乐的游戏氛围,感觉彼此更亲近了。
几分钟的游戏之后,大家围坐一圈,开始自我介绍。带领活动的老师提议大家坐得更靠拢一些,围成更小的圈,并尝试拉住身边伙伴的手。如果暂时做不到也不需要勉强自己。老师再次提示,渴望与人亲近本是人的天性,如果自己害怕与人亲近,并不是自己有问题,多半是曾经的幼年创伤造成的。是可以通过宣泄来恢复的。
紧接着是回顾自己曾经的3-6岁时的生活状态。老师抓住时机对需要的伙伴做了集体关注,帮助伙伴带着力量回去对过去那个对自己不公的人大声地说不,鼓励伙伴增加肢体动作让宣泄更通畅。
下午的成人专门时间里,每位伙伴体验着自己最想玩或者不敢玩或者一直玩不好的游戏,场地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伙伴们似乎找回了曾经孩童的感觉,敞开地做自己想做的游戏,恢复并绽放着自己的游戏能力。
第二天一早,四位母亲陆续带着孩子来到场地,迅即被卷入枕头大战。整个上午,由孩子们来主导、带领游戏,成人则成为了他们的小兵、跟班,陪伴他们游戏,学习在游戏中倾听孩子。
孩子们从最初小心翼翼地试探状态,很快转变为放松、自在,以至于最后兴奋的状态。看着自己的小兵笨拙的样子,他们发出一串串的笑声。在充分的联结和充满安全感的氛围中,孩子们自由呈现和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并择机宣泄自己平日积累的有待释放的负面情绪,在成人允许和接纳的倾听中释放情绪,修复创伤。
午餐后,孩子们继续在场地上玩,带孩子参加的母亲们则和老师一起用一小时做了感受分享与答疑,了解如何把这种倾听孩子的方式带回家。之后是大家一起收拾整理场地,结束活动的告别与合影。有孩子恋恋不舍地问“我可不可以再玩会?”有孩子说今天真得太好玩了,也有孩子问明天可不可以再来。母亲们带着孩子离开后,是老师与非父母伙伴一起做感受分享与答疑的一小时。标志着两天的现场活动的结束。
活动之后的一周里,带领活动的两位老师通过线上微会方式或个别回访收集了所有成人的反馈并做了答疑,鼓励大家用在这次的示范活动中体验到的游戏中倾听方式在家里来倾听孩子。好几位父母、非父母在反馈中都说到自己回家后已经开始给孩子做起了专门时间!
C.Z.M.:
第二次参加游戏日活动,明显感觉自己更放松、更会玩了。这次活动对我来说,身心都经历了一次小小的震动,而震动波现在还在我的心中荡漾着。在这次的活动中,我有三个方面的收获:一、尝试突破自己的一些模式:害怕权威,不敢表达和坚持自己的观点,不敢在别人面前跳舞,怕出丑,怕失控以及自己的孤独感。这些模式长期困扰着我,但这次我在这个安全的环境中都去做了突破,原来表达自己并没有那么可怕,原来人和人是可以互相协作,失控并不意味着一头包。二、满足了自己孩童时的渴望。上次参加活动只觉察到了自己孤独的感受。而这次在游戏中,在伙伴们的支持中,我满足了自己从小就想与屋外的小朋友们一起尽情玩耍的渴望,满足了自己从小的匮乏感;三、我体验到:以非父母身份参加会比带孩子参加有更多的观察和学习的视角,消除了那种“不带孩子参加太亏”的感觉。
W.Y.L.:
透过安全倾述与倾听,既可以帮助疗愈过去的伤痛,还可以帮助我们看到过去不曾看到的事实。
参加本次RC活动,我的收获是更接纳自己,更接纳与家人、孩子之间的所有不愉快,理解那就是他们此刻能够呈现的最佳状态,无需指责抱怨,平静接纳就好。
自己以非父母身份给孩子特别的陪伴的经历和对全场的观察,让我同时体会到了身在山中和身在山外的感觉,让我对教育、对陪伴这件事情有了更深入的认知:父母能够跟随孩子,以平等的身份投入,真实的享受游戏,在游戏中感受孩子,是最好的陪伴。
W.Y.Q.:
这是我第二次以非父母身份参加3-6岁家庭游戏日。行前上了线上父母课堂和《倾听孩子》线上读书会,好歹算是完整看了一遍这本厚厚的第三版,以及《家庭咨询工作指南》,每周都和自己的孩子做40分钟以上的特别时间,算是带着实践中的问题来的:1.如何自然自在地做一个笨拙可笑、反应慢、弱弱的总是输的成人;2.希望趁此机会让我得到珍贵的线下成人特别时间的体验;3.如何减少我惯常的严肃、正经感,做一个轻松的、乐于靠近孩子、孩子也会喜欢我靠近的成人。
这次分组由我陪伴的是一个小男孩。他去年参加时和另一组的一位男性非父母玩得很好,这次又见到他就直奔他而去,这让我觉得有点尴尬和为难,一方面似乎我被这位小领导冷落了,我跟在后头想和他互动,但他基本不理我;另一方面,那个伙伴是另一个男孩的“小兵”,我的小领导一直追着他打,我们也只能听他导的指令,去打他(往他身上扔小枕头和绒毛玩具),似乎是加入另一组去了。面对这种混乱的状况,一开始我有点不知所措。
与上次比,我在跟随小领导方面做得好多了,但还是有小一半的时间感觉融入不进去,直到我绑住了一位扮演僵尸的成人伙伴的脚,才大笑了出来,然后看到她很顽强地站起来蹦跳着继续扮演僵尸,我又绑了她的手,她居然还能玩,看到她玩得那么灵活投入,我内心松动了一些,能更放开地玩了。
当两个小男孩看起来要打架时,我的伙伴就冲上去说“保护我们领导”,然后趁机分开他们,我觉得是很妙的做法,孩子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吧,有些伙伴对此有疑问,会不会是成人害怕冲突,过早介入了,对此老师说不必担心,孩子如果有足够的安全感,决定要把情绪宣泄出来,他一定会再找机会的。
从武汉回到家后再和自己的孩子玩时,我感觉自己和他玩耍的意愿明显增加了,在想办法逗他笑、放松投入地玩,以及显得比孩子更笨拙等方面都有进步,孩子也给了大大的肯定,说支持我以后继续参加家庭游戏日活动,而且希望自己有机会参加面向7-12岁孩子的家庭游戏日。
J.L.M.: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游戏日。与上次参加游戏日相比,我觉察到自己的改变。去年的游戏日中自己感觉特别无力、无助、脆弱,特别祈求别人的爱和关注,连和孩子玩游戏的力量都没有。而现在我和孩子一起玩儿不害怕了,我也敢于向内看自己,觉察到自己的愤怒和怨恨,并勇敢的表达出来。我感受到自己体内好像有股潜伏很久的黑色力量想出来,那就是过去的我,它在黑暗中看着外面的一切,等着被唤醒,现在它终于被看见了。
我带着儿时的模式生活到现在,之前的觉察停留在只看到自己的经历和伤痛,一直让自己处于受害者的角度,埋怨,让自己处于很微弱的位置,去渴求别人给与什么,我好像才能活着。这次我好像站起来一点,让自己可以平等的和他们对话,看到自己想要什么,宣泄自己潜藏很深的不满,宣泄他们所作的选择对我造成的伤害。我的世界不是由他们决定,我才是决定自己是躺着,缩着,还是站着,挺着的主宰者。
L.N.:
两天的活动结束,今早(周一)上班的路上,回想起来如同梦幻般,温暖欢乐,突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忙碌的一周过去,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想流泪,怀念童年的无忧无虑,被一群陌生人的热情纯粹而感动?或许因为现实生活太多的压抑和隐忍,我们忘了怎么玩忘记了作为人之本性需求?是的,我们需要联结,需要放肆去大笑。但生活中却又处处提防害怕受伤!
回想整个游戏日的活动,自己并不是放得很开。最开心的莫属孩子。虽然中间有两次短暂分离让孩子哭了,孩子却也很快就雨过天晴了,继续跟她的“小兵”去玩。这些体验对孩子来说也是很宝贵的,游戏日带给我和孩子的勇气和力量,也是会铭记到我们的心里,带入到生活中!
一群五湖四海的人儿,一群长大了的孩子们,我们都是彼此的倾听伙伴,在这里我们去看童年的自己,如同清扫屋中尘埃般,我们整理宣泄心中积压的情绪,过往的事情无法改变,因为受伤而产生不好的感受,继而形成的僵化模式,却可以在一次次宣泄里得以释放!
期待RC之旅,期待下一个游戏日!
G. X.:
我开始觉察到自己很少关注自己和家人的感受,很少哭泣,现在我可以更多地关注孩子的感受,倾听孩子讲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做自我介绍。听到孩子说很怕丢脸,能理解到孩子的感受,不再责怪孩子不懂事。以后生活中要注意多尊重孩子的感受。孩子回家后,变得更注重和表达他自己的感受,更爱对我说:妈妈我爱你。
D. X.Z.:
参加游戏日活动后,我发现自己在生活中难与人靠近是由于小时候父母给我的一些理念造成的。现在我更难受了,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师答疑:找到了这些原因是个好的开始,接下来需要做练习,带着力量回到过去,去对那时的父母说不,去宣泄情绪,慢慢尝试恢复自己本来的愿意与人亲近的天性。)
L. C.J.: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游戏日活动,明显感觉自己更放松、更会玩了。这次活动对我来说,身心都经历了一次小小的震动,而震动波现在还在我的心中荡漾着。在这次的活动中,我有三个方面的收获:一、尝试突破自己的一些模式:害怕权威,不敢表达和坚持自己的观点,不敢在别人面前跳舞,怕出丑,怕失控以及自己的孤独感。这些模式长期困扰着我,但这次我在这个安全的环境中都去做了突破,原来表达自己并没有那么可怕,原来人和人是可以互相协作,失控并不意味着一头包。二、满足了自己孩童时的渴望。上次参加活动只觉察到了自己孤独的感受。而这次在游戏中,在伙伴们的支持中,我满足了自己从小就想与屋外的小朋友们一起尽情玩耍的渴望,满足了自己从小的匮乏感;三、我体验到:以非父母身份参加会比带孩子参加有更多的观察和学习的视角,消除了那种“不带孩子参加太亏”的感觉。
H. Y.Q.:
从游戏日活动回来,想继续跟孩子玩小时候的游戏,如果孩子愿意玩的话,以他喜欢的方式跟孩子玩。想起游戏日上大家用的工具都很简单,就是些靠垫、玩偶之类的,而家里也有很多宜家的抱枕,孩子这几天也愿意拿着枕头敲敲我,跟他还挺轻松、自在的,他也愿意玩。我也期待与他更多的互动,与孩子尝试做了倾听,挺开心的。
I. H.:
这次活动让我想起很久没有与孩子做专门时间了。以前与老二有30分钟的快乐时光,但有大半年都没有做了。因为他每次都玩那个卖东西的游戏,卖了半年了,我确实有点腻了。而这次从武汉回来,孩子不在家,我感觉很久没有给孩子打电话,又不敢打,怕他们哭。但是昨天回来我还是很想他们,我就打过去了。孩子们冲着我做鬼脸,老三哭着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他解释了一下有课。孩子就哭得更大声了,说:不要你上课,为什么你还不回来,你要快回来。然后我这时很想跟他说自己的行程安排。可是又想起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又回想起游戏日上陪伴那位小女孩的场景,当时陈老师说不需要讲那么多,陪着就好。我想孩子都7岁了,他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行程了。所以我就听着他哭。他默默哭泣了3、4分钟后说:我真地好想妈妈。其实那时我也很想他,有种感觉是恨不得明天就回去,但是周末有三天课。我老公也一直在发微信催我停下来,意思是说我不应该在晚上还搞那么久。但是我觉得真得有段时间给孩子电话少了,所以我就继续听他。若是以前我感觉我不会听那么久,感觉可能是从武汉回来后游戏日帮我找回的那个力量、感受到的那个温度还在,才能听那么久。想想大不了再晚10分钟睡觉,也没什么。马上要睡觉的执念没有那么强烈。后来是孩子自己主动跟我说妈妈我要睡了,我还是挺高兴的。
S. H.:
我好像从活动回来到现在都是一片空白的状态。昨天我妹妹的女儿跟我视频电话,我跟她说我学到了一个特别好用的方法——设定专门时间,这个时间里面你是游戏的老大,你可以设定游戏的规则。她当时就特别兴奋,告诉妈妈我们去玩。我觉得我们一起掌握了一个新的方法去跟孩子做游戏。她昨天跟我做了个小型的游戏互动,她在花店里用棒棒糖做了个花束,跟我做卖花的游戏。我特别在意这个孩子,我想尽可能把更多的爱带给孩子。这个线下活动带给我很不一样的感受,以后还需要更多的实践和应用吧。
W. Z.Z.:
活动里的支持小组及成人专门时间让我感觉到很多的支持和很多的触动。我们成人在玩游戏时,我能感受到自己愿意去支持别人的意愿是很大的。我们小组有成员想去爬树,我就特别想要去满足他的愿望。最后我们做到了,我也很开心。我也能感受到伙伴们的支持,这种支持不是那么刻意,但是感觉到特别温暖、特别滋养。线下这种面对面的方式让我感觉特别的亲密,伙伴这种敞开和接纳,让我感觉很放松。第二天的陪伴倾听孩子的活动,让我看到我们小组伙伴支持孩子时,特别的投入,特别的有爱心。我也留意到自己在陪伴孩子的过程中的进出,我可以进也可以自由的出。
Z.H.L.:
这次活动中,我跟我的“大王”在一起的时候,看到这个孩子从一进场就在奔跑,在场地里自己玩,似乎不是很需要我们非父母在陪伴。怎么样陪伴孩子,我一直在观察着,感受着这个孩子在整个上午的活动状态,感觉这样子的陪伴是精心陪伴,但是不是要时时刻刻地不管孩子干什么时都去陪伴,孩子需要大人还是不需要大人,这需要思考。另外,看到他与另一个孩子快发生冲突时,我们大人会巧妙地把两个孩子分开。我也在想、在观察孩子是不是需要成年人的时刻陪伴。通过这种观察,我发现在日常跟自己孩子的接触中,有些时刻我给的陪伴,并不是孩子需要的,而有时候孩子需要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状态又没有去跟孩子做联结。游戏日之后,最近比较多地留意自己跟孩子互动之间的状态,然后去做调整。